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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编号:336发布时间:03-19

19日清晨5点,金祥伦醒了。望了一眼另外瘫痪的儿子,她叹了口气,拿起笔在墙上划了一道杠 。自从陪着儿子搬进这个厂房开始,这成了她每天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。“我没得文化,只有划杠杠。今天是第 507天了。”

周围的厂房都拆完了,新建的楼盘正步步逼近。“我们也不想住在这里啊!”但为了替因伤致残的儿子讨要赔偿金,金祥伦也顾不得这些了。尽管这里断水断电,但她觉得如果不这样,很可能就断了儿子将来重新站立的路。

拆迁厂房内住着母子俩

19日凌晨5点,金祥伦被蚊香的气味熏醒了。虽然还是3月天,但因为周围环境恶劣,厂房内早就有了蚊子。

金祥伦又打了个盹,做了一个关于儿子站起来的梦,但无情地被临近工地上的施工声打断了。她看了看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儿子,叹了口气。

每天在墙上划一杠,成了金祥伦的强迫症。但因为划的杠太多,不少杠都重叠在一起了,无法计数。墙上的 纸划烂了,她又拣来超市的宣传单,贴在墙上继续划。“不用数,我心头记得到来这里住了好久了。”

在墙上划完杠后,金祥伦蹑手蹑脚走到儿子床边,将发着噪音的收音机关掉。每天晚上,儿子都是听着收音机入睡的。因为这里没电,这里是一处拆迁工地,仅剩下金祥伦和儿子住的破旧厂房。

6点30分左右,厂房里冒起了青烟,是那样的刺眼。这是金祥伦点燃了四处捡来的木块,给儿子弄一碗蒸蛋。

周仁强醒来时已经7点30分了,他用双手撑起身体,坐了起来。穿上衣服后,他努力伸长右手,去拿靠近床头椅子上的水杯。“粗心”的母亲稍微放得远了点,让儿子有些吃力。

吃过早饭,给儿子收拾妥当,金祥伦便外出买菜。走出破旧的厂房,金祥伦转身用链子锁好大门。“这边拆迁,拾荒的人多,厂里的东西容易丢。”

金祥伦和儿子住的破旧厂房,位于大渡口区八桥镇柏华街,距离九宫庙步行街有20多分钟路程。因为拆迁, 厂门口连接公路的道路已经被挖断了,金祥伦眼前是一片衰败的景象,脚下只有一条靠她自己走出来的小道。

挑2桶水硬要给1 元钱

在九宫庙步行街买好菜,金祥伦没有忘记给儿子买一份当天的报纸。“他一直喜欢看报纸,本来打算订一年的。但人家说那个地方路不好,不肯送。”

回家的路上,金祥伦绕道去周围的拆迁工地,捡回了几块木板。“一直都是烧柴,这边拆迁的多,柴火还是好找。”

回到厂房,把报纸递给儿子,金祥伦便去烧火做午饭。炉子是以前厂里留下来的,为了不让柴火的烟熏到儿子,金祥伦把炉子搬到厂房的角落里。

桶里的水快见底。金祥伦挑着2个水桶出门了,随身着1元钱。

“屋头水用完了啊!”在附近租房住的老胡见到金祥伦挑着水桶,大老远就打招呼。金祥伦刚走到门口,老胡就把水管子牵了出来。“这年头,还很少看到城里面挑水吃的。”虽然老胡很同情金祥伦母子俩,但金祥伦还是坚持每挑水给老胡1元钱,“人家也是进城打工的,老是麻烦人家也不好得。”

吃过午饭,金祥伦烧了壶热水给儿子泡脚。“他下肢没得感觉,泡脚可以增加血液循环。”但这是个力气活 ,金祥伦要忙一个小时,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。泡脚的事情,本来是晚上进行的。但因为晚上没电灯,接连几次 把儿子的双脚烫得满是血泡后,就改到了中午。

惨白灯光下挺过难熬日子

为了节约,金祥伦弄一次饭,要吃上2顿。因此晚上她都不会做饭,直接吃中午的剩饭。

下午,金祥伦便去伺弄种在厂房空地上的莴笋,这是她在今年新种的。“有好心人给我些菜苗,说空起就空起,不如种点菜吃。”而施的肥,则是儿子每天失禁的大小便。

晚饭过后,远处小区的窗户亮起了灯,但厂房内却越来越黑,蚊子也开始来凑热闹。到了8点,附近工地吊 塔上的灯亮了,像月光一样照到母子俩居住的房间内。“那个光,惨白惨白的。”

被这样的灯光笼罩,又身处这样的环境,再想想目前的窘境。母子俩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,只有收音机里不时传来的音乐声,让屋子稍微有些生气。

2011年和2012年的春节,母子俩都是在厂房里过的。跟往天不同的是,屋里点了一只蜡烛,屋外绚丽的烟花,映红了母子俩的脸。

2011年夏天,持续多日的高温,最难熬的日子,金祥伦多次热得晕倒。“整晚都给他打扇子,驱蚊子。”金祥伦说,最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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